(匈牙利欧洲华通社)
开栏语 乙未仲冬,回望这个即将过去的一年,各种声音甚嚣尘上,但东南快报依然有着一颗平静的心,一如既往地关注着应该被关注的一些事、一群人。
一个人的力量是薄弱的,沉寂在芸芸众生中,淹没在红尘世俗无力诉说,就此消寂;一个人的力量又是巨大的,当他的故事凸显而出被人所知,他所能传递出来的能量是无限大且无限长久的。
他们在挣扎、努力、自救、呐喊,或改变命运,或保护家园,他们的声音应该被人听到。而我们是他们的忠实记录者。
因为我们的报道,人们关注到了芸芸众生的一个“人”的遭遇;因为我们的报道,希望诉说的人们有了渠道;因为我们的报道,他们的命运得到了改变,他们的内心根基变得不可撼动。
日历滑到了2015年最后一个月份,让我们重温他们昔日遭遇,以及如今的变化,或者只是寸进。盘点2015东快热点新闻,还是那句老话:让无力者有力,让悲观者前行。
□东快记者陈雪芳/文林良划/图
直到今年11月中旬,70岁老人林乐妙家的大厅依旧是“章公祖师”的事迹讲堂,他向来访的各路记者和周边村民讲述自己所了解的关于祖师爷的一切,兴奋时伸长双臂,试图用双手比拟出6丈深的水井;他46岁的儿子林建斐,利用手机和网络,不断对外发布一切关于“章公祖师”的信息。
直到今年11月中旬,70岁老人林乐妙家的大厅依旧是“章公祖师”的事迹讲堂,他向来访的各路记者和周边村民讲述自己所了解的关于祖师爷的一切,兴奋时伸长双臂,试图用双手比拟出6丈深的水井;他46岁的儿子林建斐,利用手机和网络,不断对外发布一切关于“章公祖师”的信息。
林乐妙老人
这里是三明大田县吴山乡阳春村,下了吴山收费站,一条水泥村道贯通到山坳里。今年3月份以来,越来越多的人涌进村子,朝拜供奉在普照堂中间的“章公祖师”;而阳春村人,尝试了一切可以尝试的方法,建立起和匈牙利、荷兰的联系。
由北京律师刘洋带领的律师团打这场跨国官司,去为他们索回供奉了千百年却在20年前失窃的“章公祖师”。昨天,他们已将此案上诉到三明中院,待法院顺利立案后,将启动跨国诉讼程序。但他同时指出,该案件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年迈老人的信仰
一遍遍讲述“章公祖师”传说
11月17日,农历十月初六,“章公祖师”佛诞纪念日的鞭炮依旧没有停歇,那本是初五该有的热闹劲,被阳春村人从十月初三贯穿到了初七。村民们从老到少,每年均要在佛诞日这天放下手里的事情。
林乐妙的家距离供奉“章公祖师”的普照堂只有“两步路”,广场下坡拐个弯儿就是。他今年70岁,有些耳背,对话时常常皱眉凑上耳朵,有时候你需要用听起来挺不礼貌的音量才能和他交谈。
“我能把我知道的一切都跟你聊一聊。”关于“章公祖师”,林乐妙被认为是村子里最有发言权的人,他曾是一名人民教师,10年前退休后,手上掌管着林氏族谱。今年3月份至今,族谱被他从隐秘的房间里翻出来一遍又一遍,有些地方纸面已皱,又被细心抚平。
因为距离普照堂很近,林乐妙家的大厅一半是个货架,摆放了供奉人需要使用的鞭炮,一半则是小型“会客室”,泡上一壶绿茶,他端坐在用树墩做的凳子上,眉飞色舞地向记者讲述“章公祖师”。
尽管这几个月来,他已经将这些言语重复过无数次。
那是一位富有传奇色彩、幼年时以放牛为生的“祖师”,坐化成佛后成了肉身菩萨。
世代相传的敬仰
从孩子到周边人都来参拜
这样的敬仰,在阳春村一代传给一代。村民们循着祖宗的规矩,每年十月初五必定要给“章公祖师”庆祝佛诞,要请剧团表演祖师最爱看的高甲戏,做祖师最爱吃的糕点。
11月17日,普照堂前的热闹渐渐消散一些,好客淳朴的阳春村人给前来参拜“章公祖师”的客人准备了大锅芋头咸饭。东南快报记者随口问一名当地的5岁孩童:“你知道章公祖师吗?”“知道。”
“他在哪儿呢?”
孩子咽下嘴里的饭,朝普照堂的方向努努嘴。
“那你能跟我说说章公祖师长什么样子吗?”记者又问。
“黑脸呗!”孩子淘气地扮个鬼脸,离开饭桌。
林乐妙说,千百年来,阳春村人会对“章公祖师”进行“洗佛”,即修补佛像和重新贴金。但民间谚语有“章公祖师不洗脸”之说,因此普照堂里供奉的“章公祖师”,脸较之于金身要黑一些。
现在普照堂里面的佛像是按照原先佛像的模样重新塑的
阳春村现在供奉的那尊“章公祖师”,是在失窃后的第二年,村民们根据记忆和手头的资料花钱重新请来的。他们自我安慰,“祖师肉身游历去了,但他的神灵还在村子里呢。”